嗯,一定是视线太模糊她看错了,穆司爵怎么可能因为她着急呢?
“这件事交给我。”苏亦承胜券在握的样子,“你回去打包东西就好。”
“在哪儿?”他问得直截了当。
又做了个白灼菜心,煎了几个荷包蛋,用金针菇和瘦肉煮了个简陋的汤,前后磕磕碰碰一个多小时,许佑宁总算把三菜一汤端进了病房。
“……哦,这个啊。”沈越川哀叹了一口气,“算是我自作自受吧,昨天晚上编了个故事想吓吓她,没想到真的把她吓到了,她跑来我这里睡,说是用我壮一下胆。不过呢,她睡床,我睡地板,我们俩没发生任何事!再说了,就她那样,我也不敢对她下手啊……”
穆司爵和沈越川几乎是同时趴下,两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多了一把枪,子弹已然上膛。
和包间里那些穿着军裤和保暖夹克的肌肉男不同,陆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,质地良好的外套,皮鞋一尘不染,整个人看起来和这种环境极度违和,他应该坐在西餐厅里听着钢琴曲切牛排。
再说了,除了这一点,陆薄言对她哪里还有可以挑剔的地方?
穆司爵的情绪基本不外露,所以从表面上微表情上,根本无法判断他的喜怒。
现在,穆司爵主动提出来背她,她特别想胡思乱想一下,却又要克制自己。
不适的症状已经消失了,许佑宁也不想告诉穆司爵她不舒服的事情,摇了摇头:“没事,我去睡一会,到地方了你再叫我。”
他冷冷沉沉的坐在那儿,无声无息,却又让人无法忽略,就像一头蛰伏的森林猛兽,随时会从黑暗中一跃而出,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。
总有一天,不管她再怎么疯狂想念,她都无法再见穆司爵,哪怕是一面。
许佑宁忍不住好奇:“你们家陆总……不是应该很忙吗?怎么会来度假?”
就像一个在作案过程中过于急躁慌忙的凶手,往往很快就会被发现一样。
苏亦承也才反应过来,神色中浮出几分不好意思,恭敬的改口:“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