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他早就该发现许佑宁的身份的。
“孙阿姨……”
许佑宁最反感有人眼高于顶，看所有人都低于自己，微微一笑：“我可以不回答你。”
“徐经理。”沈越川的语气冷下去，透出警告的意味，“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A市，带着人滚！”
距离四季酒店还有四公里路的时候，一辆警车呼啸着从后面追上来，广播示意他们这辆车马上停车。
穆司爵看着许佑宁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，心里像被扎进来一颗钉子，同时却又想，他就应该这样折磨许佑宁。
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方面，苏亦承做得和陆薄言一样好，只要他们不想，就没人能看出他们是喜是怒。
“肚子很痛，走不动了。”许佑宁吃力的说，“你先回去吧，我想在这里歇一会儿。”
所以他把萧芸芸送回公寓，让她在公寓里呆着，没办法跟任何人交换联系方式，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。
但她人少，能怪谁呢？
穆司爵的目光慢慢移到许佑宁脸上，几分玩味，几分阴沉，许佑宁明智的先发制人：“是你叫我不管她问什么都要回答的。”
许佑宁轻飘飘的拿回手机，存下韩睿的号码，微笑着接着说：“你没有立场，更没有资格！”
“他的报道我没兴趣看。”苏亦承说，“不过这句话我和简安都听过不少次，早就倒背如流了。”
这一次，许佑宁没有听他的话。
“孙阿姨，”许佑宁声如蚊呐，“我真的再也看不见我外婆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