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戴眼镜，上次她偷偷试过，发现这其实是一副平光镜……

但她没有走远，她明白爷爷是故意将她支开的，她在门外悄悄留下了，想听听他们说什么。

之后她就坐在床边跟妈妈说话：“……现在我们回到家里了，你闻这空气是不是跟医院不一样了，爷爷说等你醒了，还是住这里，有他在没人会赶你……”

管家盯着她的身影看了看，才转身离开了。

“我有一个感觉，被你爱过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……”他忽然说。

郝大嫂用来招待她的食物，浴缸一样的木桶，都是他提前送来的。

“程木樱说，和照片放在一起的，是一份协议书，”符媛儿继续说道，“协议书的内容，是授权一个叫令兰的人全权代表程家和令狐家谈判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如果你还没想好对我说什么，就想好了再来

他走到了门口，脚步忽然停下来，问道：“符媛儿，你心痛吗？”

发间香气蔓延出来，尽数飘入程奕鸣鼻间。

桌子是四方桌，每一边都有一条长凳，本来很好分配的，符媛儿和程子同各坐一张长凳，郝大哥夫妇各带一个孩子坐一张长凳。

程子同略微勾唇：“其实你心里已经认定，妈妈是子吟害的。”

程子同动了动嘴唇，想要说些什么，但符媛儿已经点头，“爷爷，按您的安排吧。”

“已经给秋医生打电话了，”管家也很着急，“但秋医生堵在早高峰的闹市区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。”

“我跟你说，昨晚上发生了一件特别好玩的事……”